第八百五十一章 大结局(下)落尘(八)
“本王答应帮你出兵声讨南宫飞,和吴越朝堂上那些个不把你这太后放在眼里之人。不过,本王从不帮无关系之人。”嬴琛看着顾梓菡道。 “哀家以为十爷是在帮自个。”顾梓菡道。 “哦?” “以哀家之名,王爷出兵岂不更有理由。”她道。 嬴琛大笑,“本王出兵何时需要理由过。” 她佯装面色一白,“王爷与哀家签订了停战的协议,王爷若是出兵恐让天下人笑王爷出尔反尔。” 眼帘下划过一抹暗光,他这是在试探她。 嬴琛讥讽道:“天下人的话与本王何关?且他们骂本王的由头多了去了,再加一条,你以为本王在意?” 顾梓菡面色惨白地看着嬴琛,“王爷一直在骗哀家。” 嬴琛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伸手覆盖在顾梓菡脸上道:“女人,你太过自以为是了。本王说过,你吴越太后身份本王看得讨厌,更没有将其利用的心思。本王会带着你坐上吴越皇城中的那把龙椅之上,只是是以本王女人的身份,而不是吴越太后。” 顾梓菡佯装起强行压下怒火的表情,捶在身旁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嬴琛满意地看着她,俯身,嘴贴着顾梓菡的唇上道:“本王喜欢你生气,比起那冰冷的神情有人气儿多了。” 炙热而带着掠夺的气息灌入顾梓菡嘴里。 顾梓菡眼眸微动,放在腿上手微微凝聚内力。 然后目光不经意触及到门口侍卫,内力倏地划去。 嬴琛还是试探她,从侍卫手一直放在腰间的佩剑的剑柄上便知。 恐她若出现一丝异常,侍卫便会立马冲进来。 她不畏惧跟着嬴琛进到别苑中的轻骑,但她的布局容不得在这个关头失败。 突然,身体一个旋转。 嬴琛将她横抱起。 绕过屏风进到内屋,嬴琛将她放到床榻上。 顾梓菡清冷的瞳孔微动。 嬴琛俯身压在顾梓菡身上,手指沿着顾梓菡的额头经过鼻梁、水润的朱唇缓缓滑动到起伏的胸口。 “女人,你是本王第一个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女人。且不要让本王白费了心思。”嬴琛低沉的声音道。 一语双关,透着威胁。 顾梓菡嘴角冷扬,“哀家倒看不出十爷费了如何的心思,除了满口的谎言。” 他方才眼眸那不经意看向左侧窗户她发现了。 她眼角若无其事地微扯,紧闭的窗户外透着淡淡的人影。 若她猜得未错,那里站着的应该是嬴琛的贴身侍卫。 嬴琛手猛地一抓,而后一扯。 胸口的衣襟被扯开,冰冷的空气胸口。 嬴琛瞳孔微动,“你我不过彼此欺骗而已,只是最后赢的是本王。” 嬴琛俯身而下,密集的吻印在她肌肤上。 衣衫缓缓而落,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任由嬴琛手指炙热的温度在身上游走着。 突然一阵滚烫的温度抵在她那,肌肤碰触无一丝遮掩,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嬴琛两眼泛着光,凝视着她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包括你也无法改变。” 滑落,嬴琛腰间猛地沉下,她瞳孔微动,手指猛地死死地抓紧身下的被褥。 床梁上的风铃伴随着床榻的摆动传来一阵阵声响。 她缓缓侧头看向窗户,窗外的人影慢慢地离开。 她缓缓地闭上眼,放空了自个的感官,如此时机会过得快些。 只是她似乎又低估了自个的心和嬴琛的脾性。 百里外岐国曾经扎营之处。 古元灵绕过留守的士兵进到一处帐篷中。 帐篷里,吕驰被捆绑在柱子上。 吕驰将古元灵微愣,而后道:“是她派你来救我的?” 古元灵微微颔首,走到吕驰身后将绳解开。 吕驰一获得自由,便着急地问道:“祭城那有消息了吗?” 古元灵眉头紧蹙,微微摇头。 吕驰瞳孔微撑,“怎么会,离约定的时辰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吕驰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半响,而后倏地捡起地上的绳索对着古元灵道:“把我捆回去。” “你不走?”古元灵不解地问道。 “城楼任何无消息传来,便是说她还在跟嬴琛周旋,我不能走。走了这局便输了。”吕驰道。 古元灵看着吕驰眉头紧蹙。 日夜交替,黑夜替代了白日。 祭城外,岐**笔直地立在城楼下。 不远处,草丛间趴着几人。 其中一人低语道:“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将军。” “是!” 祭城外百里处一个隐蔽的山谷树林中。 南宫飞背手站在其中。 “将军,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快七个时辰了,但祭城那却没有一丝消息传来,恐怕——”身旁的副帅进言道。 南宫飞面色微沉。 此时,去前方打听的暗哨回来道:“将军,岐国的大军还未进城。且其所站的队形俨然是防守的阵型。” 南宫飞一听顿时瞳孔一紧。 副将沉不住气道:“将军,看来祭城的事已经败露,我们撤吧。” 南宫飞出声道:“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可动。等祭城那传来信号。” “可是——” “不得多言,按本将军说的去做。”南宫飞寒厉了声音道。 “是,将军。” 南宫飞转身看着头顶的月光,眼眸微沉。 祭城别苑—— 顾梓菡趴在床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某处。 外面天已经黑了,她知道。 屋外一片宁静,看来南宫飞还待在原处。如此甚好。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重力。 嬴琛压在她背上,附耳在她耳畔道:“在想什么?” 她瞳孔微动,“哀家在想十爷是否该消停了。” 嬴琛眼眸眯起,“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哀家这个称谓便给本王拿掉。” “十爷的女人身份太轻,让哀家除了称谓,十爷得拿出些诚意来。”她佯装起世俗的口吻道。 嬴琛眉头微扬,“你这是在向本王要名分啊,看来你也拖不了世俗。” 她嘴角冷扬,“哀家从来就是世俗之人。” 嬴琛手指缓缓滑过她后背光洁的肌肤,“世人都说再孤傲的女人,一旦被人得了身子那股孤傲便会荡然无存。” 她身体猛地一僵,然眼底却划过一抹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