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一切都晚了。 徐福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第219章 嚣张 “哈哈哈哈……”林晚秋真的是忍不住了,众人皆惊她独笑。 她捂着肚子,江鸿远怕她站不稳,忙去揽住了她的腰,而她则抱着江鸿远的手臂,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继续笑。 笑够了,她才说:“村长,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么贵重的玉佩你随便儿往地上扔,还瞧着我们捡走了也不吭声。” 早在她笑的时候,徐福就已经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 他恨恨地看向林晚秋,恨不能撕扯了她。 可是林晚秋还不打住,她跟罗金山说:“罗掌柜,你们做生意的人都精明,难道你还没听出来点儿啥? 你那玉佩啊……搞不好……”她也不明说,只拿眼神往徐福和徐得胜身上梭罗。 哎呦,她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让徐福等人露馅儿,没想到这徐福这么多年的村长白当了,被她以刺激就昏了头,啥都往外秃噜。 当然了,这也是被刺激狠了。 罗金山还有啥不明白的,这两个家伙是想借刀杀人! 自家的玉佩搞不好就在他们手中。 自家玉佩为啥会在他们手中。 简单啊。 官匪勾结啊! 罗金山这会儿简直不知道该咋整了,若是官匪勾结,那这个孙捕头会不会有份儿……县太爷会不会有份儿…… 他越想越害怕,额头上冷汗连连,擦都擦不赢。 见罗金山在寒风中抖着不敢吭声,林晚秋又刺了一句:“我明白了,罗老板跟徐得胜和徐福是一伙儿的,故意弄个啥玉佩来栽赃……” “不是!”罗金山忙反驳,他幽怨的看了眼林晚秋,这女人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女人心真是狠啊。 他也不想想,他之前一口一个劫匪就不狠? 当然这不能怪他,他身上也有血海深仇,看见江鸿远戴着他的玉佩自然会想到劫匪。 罗金山想到那天的惨象,又想到林晚秋的话……左右都难为,不如…… “孙捕头,还请孙捕头给草民做主啊!”罗掌柜转头就跟孙科跪下,因着动作过大,身上的肉颤颤巍巍的,跟波浪似的很是荡漾了一会儿。 他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儿,他们还敢弄死他不成? 若是弄死他了,就坐实了官商勾结的名声。 关键是,他真是想报仇。 江鸿远也看向孙科,朝他拱手:“还请孙捕头为草民做主!” 孙科心情复杂得很。 这到底是唱的那出戏? “来人,将徐得胜,徐福,抓起来!”他一声令下,手下人忙动了起来,但徐得胜带来的人却有些迟疑。 孙科冷笑一声:“还不将枷锁拿出来,难道你们是徐得胜的同伙?” 衙役们闻言吓得一抖,忙将带来的枷锁拿了出来,这些东西是徐得胜让他们准备的,想来是用来捉拿这家主人的。 没想到,这些东西最终竟然用到了徐得胜自己的身上。 “你们干啥,起开,我大哥是县丞大人的女婿,你们开罪得起么?”徐得茂急眼了,忙出来挡着捕快们。 “笑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县丞,就是县令的女婿犯法,本捕头也一样抓。”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喔,孙科的形象顿时就高大了起来。 孙科指着徐得茂:“把他也抓起来,带回去审审是不是同伙!” 徐福一口血吐了出来,真的是气急了啊,这是把他们父子三人都抓了起来。 他的眼眶子都要瞪裂了,仰着脖子喊:“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不是劫匪!” 林晚秋嗤笑:“我们之前也喊冤枉来着,也说不是劫匪来着,可是你们却不依不饶的要抓人。 村长,你这会子喊冤枉可是晚了。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把真玉佩放路边儿了……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癔症……” 林晚秋说到这儿故意放慢了速度,村民们蒙了,这么大的仇怨她还给人找台阶下? 怕不是傻的吧…… 果然,徐福听到这里就抢着道:“对对,我是癔症,我是癔症犯了,我没把真玉佩放在路边儿。” “那就是藏在家里罗……”林晚秋适时补了一句。 卧槽,不是傻的,是精的! 徐福傻眼了。 徐得胜直接闭了眼,他爹平常的精明看来是假的。 徐得茂还在嚷嚷,直接被孙科的人堵了嘴,同时还把徐福的嘴给堵上了。 “劳烦来个人带路,上徐家!”孙科看了一圈儿人,不用村里人,一名捕快就站了出来:“头儿,属下知道徐捕快的家在哪儿。”他去过。 孙科点头他指着徐福等人道:“带上他们,去徐家搜一搜。” 一直躲着不敢吭声的孙氏听说要搜他们家,一口气堵在了喉咙眼儿,白眼儿一翻就晕过去了。 “诸位乡邻,还请大家跟来瞧瞧,也好有个见证!”孙科对众人到道。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啊,就是孙科不喊村民们也得跟去看,结果他这么一喊,院儿里的人呼啦啦的都要走光了。 王家和赵家人都跑去看热闹了,鸿宁和鸿博在征得江鸿远同意之后也跟着跑去看了。 院子里空空的,就剩下江鸿远和林晚秋,外加一个远远地,慵慵懒懒散散漫漫斜着靠在廊柱旁的杜修竹。 以及一个傻愣愣还在回神的罗金山。 “罗老板,你咋不跟着去呢?万一找到你的玉佩了呢?”林晚秋问他。 罗金山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委屈巴拉地道:“腿软。” 林晚秋:…… “正好,那就把赌债结一结吧,一千两银子!”林晚秋朝他伸手。 “啊……”罗金山都要哭了。 神他妈的一千两银子! 第220章 罪名有点大(1) 一千两银子除了杜修竹那货……还真没人随时带在身上。 最终,罗金山搜罗了身上所有的银子,给了林晚秋二百两,再写下了八百两的借条。 江鸿远按照赌场的规矩,加了一成利息,还他妈的是复利。 罗金山再度哭了。 被这一对黑心肝的夫妻弄哭的。 他心想,最多明日就还钱,要不然,这一身的血都得被这两口子给吸干了。 林晚秋美滋滋地看了一遍借条,然后拍了拍罗金山的肩膀:“挺大一老爷们儿哭啥啊。 咱们对赌,你输了给我一千两,我输了给你两千两,我都没哭不公平,你在这儿哭就不合适了。” 罗金山:…… 呜呜呜……他妈的有病啊,送上门来给人坑。 这会儿借条签了,腿儿也不软了,麻溜地从江家跑了出去。 “没瞧出来啊,你这借条还管治腿软。”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的杜修竹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他头上金灿灿的步摇晃得人眼晕。 当正要走近林晚秋的时候,江鸿远却把身子横了过来挡在他和林晚秋的中间。 时候感受到了江鸿远的敌意,杜修竹也不跟他争,反倒是蹲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玉佩碎片仔细观察起来。 他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在玉佩表面刮了起来,很快就让他刮出一些细沫。 杜修竹拿手指来回抡了抡,笑道:“汉白玉上面覆盖的是白蜡,白蜡上头不知道镀的什么东西……这手法简直是绝了,能将假做到如此程度的工匠……一定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今天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也不知是林晚秋的手笔还是江鸿远的手笔。 “姐妹儿,这东西你在哪儿买的?跟我说说,我也去买点儿来玩儿。”他抬头看向林晚秋,结果江鸿远皱着眉头挡在林晚秋的身前,他干脆给江鸿远抛了个媚眼儿。 林晚秋一把将江鸿远扯到自己身后:“杜修竹我警告你啊,朋友夫不可欺,再看见你勾引远哥,我挖了你的双眼!” 杜修竹吓得扔了手中的玉佩碎片,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儿道:“哎呦你太凶了,一点儿都不怜花惜玉,吓死姐们儿我了。” 他的动作夸张,惹得林晚秋一顿笑。 江鸿远瞧见了就更不高兴了。 “货郎那儿买的,不知道啥时候遇得上。今儿时辰不早了,杜公子还是请回吧!” 江鸿远毫不客气的赶人,这个杜修竹……邪性。 许是出于男人的自觉,江鸿远对杜修竹的敌意和防备都很深厚。 林晚秋见状就跟杜修竹道:“这玉佩我买得多,你要就给你几块儿,今天弄成这样也不好再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改天请你。” “好!”杜修竹高兴了,他得意的看了眼江鸿远,这汉子的脸似乎更黑了,他就又高兴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