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起床气
她想找个人带她去朱高裕的书房,但是一个下人也没有看见。 她正想着朱高裕的书房该在哪儿呢? 长树就冒了出来。 长树笑道:“我们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小张公子请随我来。” “恩”张宴洋顺便把手上抱着的披风递给了长树:“来,这是你家爷的披风。” “啊……好” 长树接过披风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 张宴洋被长树带了朱高裕的书房门口,然后长树就又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扣、扣” “进” 张宴洋自己推开了门。 书房很大,摆满了书。 此时朱高裕正埋头在书桌上面写着什么。 张宴洋在屋子里面傻站了一会之后,她看这朱高裕一时半会好像也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她觉得这一幕跟自己大哥认真做事的时候有点相似。 刚刚泡了一个热水澡,她的脸还是红彤彤的,脑子也有点缺氧,她一时间也忘了这不是在自家的书房了。 张宴洋自然而然的凑到了朱高裕的身后去,看了看桌子上面的东西。 “写得真好。” 话出口后,张宴洋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耶,这是别人家的书房。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也不算啥,陌生人她都可以自来熟嘛!何况还是有过合作关系的裕王。 朱高裕的嗅觉比常人要敏感得多,他感觉到一股馨香向他扑鼻而来。 这小矮子一开口说话一股热气就袭向了他的右耳。 朱高裕的思绪莫名的一乱,然后最后一笔就写飘了。 “哎呦,你怎么经不得夸呀!” 朱高裕:“……” 张宴洋看他的脸像是要臭了,忙道:“不过也比我写的字要好上十万八千里了。” 朱高裕呵呵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是,这人嘛,就是要清楚的认识自己,哎,对了,这个给你。”张宴洋从身上取出来一小包东西给他。 朱高裕接过,然后打开了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点出来在手上。 “就这东西,能做成坚硬的墙壁?” 张宴洋:“当然了,你别看它这会儿是散散的,一压就变形,但是经过烤制之后,那是相当的坚固的。” 朱高裕突然道“铁十二。” 张宴洋有点莫名其妙:“啥?这不是铁,这是……妈呀!” “属下在,爷有何吩咐?” 朱高裕把把那一小包黏土给了他:“马上派人去找这东西,找到了立即禀告给本王。” “是” 等铁十二又膄的一下就离去了之后,朱高裕看张宴洋的表情不对,他问道:“怎么了?” 张宴洋合上嘴巴,正经的道:“没、没怎么。” “恩,那你就回房休息去吧。” “行,哎,等等,我问你个事儿?” “说” “那个你是怎么说服赵花叶的父母的?” “赵花叶?” “就是南川王家的老夫人,她在京城有一个在做五品官的老父亲,你是这么说服他们放弃王家这么好的一颗摇钱树的?” 这一直都是张宴洋好奇的地方,王家这么大的一颗摇钱树耶! 就因为这裕王一句话,人家就放弃了? 她反正是不相信的。 原来是这事,朱高裕嗤笑一声:“给他们更大的利益就行了。” 张宴洋:“更大的?” 有什么比王家这颗摇钱树还要吸引他们? 朱高裕见这小矮子一幅疑惑的表情,不擅长解释的他,想了想还是道:“赵家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与孙子,我许诺给他的儿子与孙子在京城寻一个官职,就这么简单。” 张宴洋感叹了一小会这有权的人就是好呀,不过:“我听说那赵家的那儿子与孙子都是那种一天不惹事赵父赵母就要谢天谢地的人了,这样的人能放到官场上去?” 朱高裕:“我只许诺把给他们一个官职,又没有保证要让他们永远都能留在那位置上面,至于他们要是犯了错该这么办就得怎么办。” 张宴洋给他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您厉害! 这样的招都能想得出来! 等赵家那两个败家子把官职给败没了,家里的摇钱树也没了。 当天夜晚,张宴洋睡得很舒服、很香,是这一路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可能是由于裕王府的床很软,被子也很贴身的缘故吧。 好吧! 她承认她就是心底里认同这里很干净。 张宴洋在驿站休息的时候,总是觉得那些都是被别人睡过的,然后自己又躺了上去,内心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的,这种不适应她自己睡觉之前可能没有很明显的意识到,但是到晚上睡不香的时候就反应出来了。 而在裕王府,她睡之前已经很确定这是一个非常的干净地方,潜意识也是这样认为了,然后就一整晚都睡得很香。 恩,反正张宴洋是这么理解的。 第二天早上张宴洋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音给吵醒的。 “张宴洋、宴洋、张宴宴、张洋洋……快醒醒了……太阳要晒屁股了……” 一般一大早被吵醒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张宴洋也是一般人。 她气得一把宣开被子,披上衣裳,打开房门,然后大声的对着她门前站着的人吼到:“欧阳左、你吵个屁呀! 啊? 大早上的不睡觉,你要干嘛! 劳资问你,你还想不想要回南川了?” 欧阳左见张宴洋打开了房门,他也不在意正在被吼,挤开站在门口边上档着的他道的张宴洋就直接大步的往房间里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张宴洋道:“我当然想回南川了,可是光想有什么用?” 这不得把你弄来了,劳资才能有机会回去嘛! 张宴洋吼完了欧阳左,起床气发泄完了,人也基本上清醒了,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何处。 “你自便哈,我先回去换身衣裳。” 不一会一身男装的张宴洋走了出来。 欧阳左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张宴洋一圈:“你这是咋地,穿男装穿上瘾了?” “嘘!”张宴洋:“你给我记住了,我就是一个男人,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女的。” “为什么?” 欧阳左不明白,他这干女儿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连发出的声音也是男子的。这是想当男人想疯了? 当男人有那么好?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没有体会到? 张宴洋看了眼门口,然后对他低声道:“你见过几个外出做生意办事的是女人?” “你就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