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知道你
张宴洋淡笑道“早上的面团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中午的面团是我重新揉的,所以费了一点时间。” 朱高裕顿时就有一点心疼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麻烦了。 人来了就好,干嘛要折腾她做什么长寿面呀? 还没走到饭厅,张宴洋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 饭厅里的三人正聊的有趣儿。 咳咳,准确的来说主要是威武大将军再说,王寄韩摆先二人在听。 威武大将军谈说的对象就是朱高裕。谈论的事儿是朱高裕年少时的一些糗事儿。 手上端着一一碗面的朱高裕微微有些不自在。想要把他师傅立马给扫地出门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了。 “哟,徒儿这忧伤够了回来了……这位是~” 瞧着朱高裕身旁的张宴洋,威武大将军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王寄与韩摆先二人的神情变化也挺大的。 没想到这位也来了。 “咳咳,宴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朝威武大将军,也是我的师傅。” “师傅,这是宴洋。” 在这里见到威武大将军,张宴洋也不算太过于吃惊。 对几人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威武大将军他们是朱高裕的客人,张宴洋自己也是朱高裕的客人。 张宴洋自觉做好一个客人该做的事儿就好。 “听宴洋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威武大将军的声音降低了不少。 下人们正在上饭菜。张宴洋跟着朱高裕落着在厅内的一旁。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大口。 听见问话,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道“嗯,父辈是南川的人。” “南川呀,南川那地方不错哟!山好水好人也好!” 威武大将军像是对南川那地儿很了解一般。开始侃侃而谈。 张宴洋大多时候就听着。 威武大将军虽是朱高裕的师傅,也是他们东洲国的大将军,但也仅此而已。 她与其没有什么私人交情,也不想有什么私人交情。没必要在他面前过度表现,也没必要过度贬低。自然而然的就行。 整个午餐进行还算顺利。在场的几人除了张宴洋,都是常年在军营中活动的,也不拘泥于食不语那一套。 吃饭的时候张宴洋基本上是顾着吃,以及听,没怎么说话。今儿个的中午饭味道很棒。口味都是偏辣的,很符合张宴洋的意。 饭桌上几人都喝了一酒。威武大将军一直在戒酒,但只要一有喝酒的借口,那必定得多多的喝。张宴洋中午就小酌了一小杯。 威武大将军一开始说话时,还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吃饭时也尽量的控制自己的动作。 自家的师傅自己了解,师傅为什么会那般,朱高裕实在太清楚不过了,这是怕他自己的动作太大了,吓得宴洋呢。 朱高裕当然知道自家师傅这是多虑了,不过偶尔瞧着他家师傅耍耍宝好似也挺不错的。 不过本性依然是本性,特别是喝了酒大将军,啥也顾不得了。说话的声音以及吃饭的动作都慢慢的大了起来。 今日朱高裕生辰,他心情不错,所以哪怕他家师傅喝了一杯又一杯。朱高裕也没有多做阻拦。 但他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威武大将军,这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巴拉巴拉的往外说。 “宴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 威武大将军一口闷掉了一杯酒,然后带着一点jian兮兮的笑容伸着脖子想要越过朱高裕与张宴洋对话。 朱高裕眉头一跳。 想要阻拦,但威武大将军已经先他一步说了出来。 “之前我在傻徒儿三番五次的找我喝酒,喝的醉兮兮的还伤心欲绝的,不都是为了你嘛。 嘿嘿! 徒儿,我没猜错吧?” 朱高裕“……” 王寄与韩摆先“……” 两人努力装死,哪怕是迟钝如韩摆先也觉得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不合适。 他们在这听更加不合适,但是如果此时就逃了的话,好像又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张宴洋啃排骨的嘴微微顿了顿。 看了一眼朱高裕。 淡定的道“喔” 这一声“哦”听得在场的众人思绪乱飞,特别是朱高裕。 他不希望他师傅把他的一些糟糕的一面,特别是在情感上无助的那一面拿来说,特别是在张宴洋面前说。 他朱高裕算不得是光明磊落,但在这事儿上却是骄傲的。 他确实想要与宴洋在一起。 但他想要的是宴洋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因素。 “嘿!我厉害吧,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你该也是知道我这傻徒儿喜欢你吧?”不等张宴洋答,威武大将军闷了一口酒,继续自言自语的道“你知道的!” “先前我的傻徒儿找我哭诉的时候,我还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我这傻徒儿这般肝肠寸断的? 该不会对方擅长玩欲擒故纵吧? 我还想着我这傻徒儿真可怜呢。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姑娘,结果对方却这般对他。 不过今日见着你了,我就知事实不是这样的,是我想多了。 这就是一个郎有情妾无意的故事罢了。” 朱高裕“……” 所以他不要脸的是吗? 韩摆先与王寄二人已经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他们二人恨不得立马拿泥把威武大将军的嘴给堵住,可这样的事儿只能想想罢了,他们可不敢真的做呢。 饶是张宴洋,也被威武大将军这番说辞给弄的又一丢丢尴尬了。 绕来绕去还是绕成了她是一个负心女人上是吧? 张宴洋给不了朱高裕承诺以及任何的结果,但却也不想朱高裕因为她那般的痛苦的事儿这般的被威武大将军说谈。 更甚这只是她与朱高裕二人的事儿。不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朱高裕这样的人是骄傲的,轻易不会把自己弱的一面袒露到外人的面前。 不过……她愧疚个gui呀,这事儿与她有何干? 是他师傅自个儿管不住嘴,要在这儿叭叭叭的说。 再说了这桌上就几人。 王寄韩摆先都是朱高裕身边亲信。听了一点朱高裕的私事儿又有何妨? 朱高裕都不怕他师傅在这等场合说这等事儿说,她怕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