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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癫疯相见,火星撞地球,正宫加工想

    一道惊雷从他的天灵盖劈到脚底板,让他浑身都被吓的站不稳,“亓官清也,你……”

    “少爷,您没事吧?”亓官清也连忙扶住他胳膊,亲昵地搂住他的腰。

    宣清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亓官清也真是越来越爱演,把他当狗驯呢!他不免又多了一丝恼怒,“放开我……”

    “清也姐姐,清鸾哥,需要我帮忙吗?”

    被宋津一顿好打的院之炎刚被宣升元从训诫堂放出,立马赶上了末班车,扬起刻意的笑容,殷勤道。

    阴魂不散,真晦气啊。

    亓官清也松开手,让宣清鸾站稳后,走到院之炎面前,替他拍了拍衣服上无形的灰,“伤不严重吧?”

    院之炎一愣,她知道?她不抗拒了?她同意了?他几乎是一秒代入那些与少爷共享妻子的下属角色,眼里泛起无害的水光,洋溢起幸福的微笑,“只是小伤,我已经习惯了。”

    宣清鸾放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止,“你们在干什么?”

    管家接受到少爷的指令,上前阻止,“院之炎少爷,若无我们家的安排,您不得干扰亓官清也小姐,即使是多婚,也必须签字排表后才能自由出入。”

    院之炎的笑容黯淡了下去,唯唯诺诺应了一声,烦死了——这些规矩——

    宣清鸾的大脑,听到这些话,剧烈地轰鸣!这是什么意思,还要把亓官清也分给院之炎?他四肢都在颤抖,像木偶一样拽过她的手,胸腔起伏明显,“滚,把院之炎关到禁闭室——今晚不许出来!”

    老管家眼中一片惊愕,可很快平息,“是。”

    院之炎看着小表哥怀里的女人,暗自苦笑,那天性爱所带来的权力幻觉太过美好,才让他一时忘了压在他头上的宣清鸾。

    她埋在他的胸前,尽量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表情,好吧,有他在的好处便是热恋期间还未冷却,被她刺激容易上头,赶紧利用这一点,也算入股分红了。

    血是热的,激素是快速分泌的,同被砸中的大奖一同爆发,怎能让宣清鸾不会快速适应角色,站在山巅对别人发号施令?

    “我要回家。”她轻声,抓紧了他的衣服。

    宣清鸾一怔,随即搂住她的腰,不肯放手,“陪我,好吗?”

    “不好。”她偏不想如他的意。

    “蕙蕙。”

    声音变得焦躁,带了哀求。

    “回家。”

    腰间一轻,正当她想从他怀里挣脱时,只听见他难辨喜怒地说,

    “那好,我们回家。”

    “少爷?”

    “今晚我不在这里,你们退下吧。”

    老管家眸光幽深,如在台下看戏的过客,“不知您需要我们送亓官小姐吗?”

    “不需要,我和她一道回去。”

    宣清鸾不敢压着她的右胳膊,也不敢对上的眼睛,“我们走吧。”

    亓官清也任由他牵着自己,在旁人或惊讶或探究的目光中,离开观川园。

    气温骤降,江都市晚上明显比前几天要冷不少。

    宋津靠在银紫加长车前,见妹妹身后多了一个人,目光不善,“他怎么跟过来了?车上可没他的位置。”

    “清也,我可以坐其他的车的,你想回茗风山庄还是海云天?”

    宣清鸾自动忽略宋津的话,手指拽紧她的衣袖。亓官家的随行卫兵不知道该不该拦下他,毕竟今非昔比,等待宋津的发号施令,“少爷?”

    “我回山庄,你还跟?”女人一出了老宅,气势逐渐变得冷漠。

    “等我,我会过去的。”宣清鸾接到许可,悬的心暂时放下来,止住步伐。

    宋津冷哼一声。车门开后,亓官清也先上车,他剜了宣清鸾一眼,才继续上车。

    “去禁闭室。”

    车队扬长而去,亓官清也的身影没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宣清鸾戴上手套,拿起一根曲球棍。用这种棍子揍人,拿起来顺手,打出去舒心。

    不,不止这个。鞭,刀,剑,刺,镖……他参观过那一层收藏,全是杀伤度极高的艺术品冷兵器,简直就是杀人爱好者的天堂,虐人爱好者的圣殿。

    宣升元不爱玩这些,宣修凤喜欢撒钱装牛叉,宣正雅看不起血腥暴力,院之炎没资格进,几千件东西就这样落灰多年。

    他那几间地下室,不过就是小核桃壳。

    宣家也有热兵器,宣清鸾也能手搓出来不同形制的手枪。不过一枪打死了院之炎,不仅不好玩,而且根基不稳容易被算账。

    “呵呵,想不到,你也会玩这些啊?”院之炎被扣在铁架子上,看着宣清鸾手里的玫瑰花刀,忍不住笑起来。

    宣清鸾没说话,这把刀他特意让宣升元给他安排的随从保镖,拿去加工,顺便淬了毒。

    一刀下去,不仅血肉飞溅,而且毒素随血液播散,造成二次伤害,损伤内脏器官。所以,他先打算请家规让别人先抽这死小孩十几鞭,自己再帮他把打烂的肉割下来,顺便给他做个骨头再造术,全程不超过一个小时,院之炎就能顺利住进医院啦!

    “不过呢,小表哥,”院之炎嗤道,丝毫没有小命不保的觉悟,“你还是不够狠,要是我,就把棍子割了,卖进妓院接客,公开他的卖身录像,等他彻底废了以后,剥皮煮了喂狗……”

    宣清鸾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我说你为何那么嚣张,原来是政府合法培养的杀人武器,宣家需要的得力疯狗。”

    “哈哈哈哈,所以啊,你不仅不能弄死我,还要把我乖乖治好,还给互助局!”

    院之炎猖狂地大笑,旁边行刑员接过泡过盐水的鞭子,毫不犹豫抽在他赤裸的脊背上。

    “哗——”

    抽鞭子自有一套流程,行刑员抽的丝滑流畅,甩鞭子时,颇具美感,仿佛只是在绘画,而不是完成“一鞭见血,二鞭见肉”的要求。

    院之炎闭上嘴,咬紧牙关,倔强不肯出声。

    “她不会理你的,只是为了气我,而且气我,也是为了让我百倍千倍地折磨你,别被她施舍的温情给骗了。为了一时的兴起,跟我作对,成为两家的笑话,这就是你大脑缺失的后果。”

    “你以为只有这些?州华联大学生分尸案,呵呵,的确年少轻狂啊。喜欢玩这些的能有几个好人?我从未置人于死地,拿你的身体,养些虫子和菌丝,不是更能作践你吗?”

    宣清鸾明显兴奋起来,这与做爱不同,是一种不同方式的刺激,把他兴奋阈值不断提高。所以他不需要正常的性爱,需要新奇暴烈的刺激。放在院之炎身上也能说得通,温情脉脉地和女人做爱,他能不能勃起来还是个大问题!

    “哈哈哈哈哈,好啊,那你养吧,养出来我会喂给她吃!这是我的血肉,是由我长成的东西,我要让她尝到我到底是什么滋味,看看合不合她的口味,烂在她的肺腑肚肠里!!”

    溅出的血,割开的肉,剥离的衣裳和嫩皮,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为了那空无一物的潘多拉礼盒——男女关系本不清楚、恋情爱欲从未厘清,婚姻家族从不考虑,转眼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红泥滚滚,躯壳崩塌,面目全非!

    可不像!不像任务失败接受惩罚的不甘,不像被规矩限制的烦躁,更不像为了塑造这身利器所必须忍受的皮肉之苦!

    招惹了一个陌生女人,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吃的是血亏,压根就不值得。可院之炎心满意足,洋洋得意,仿佛巨渊地狱逃出来的亡者,从不回头,独步天下!

    骨头也请给他卸了重装吧!烂在献祭台上,陷落进热汤里。临近死亡,他急需彻底被摧毁,最好脑浆也一道冲进咆哮的冥河,在稀烂的骨根上长出崭新的自我,能比之前更聪明有力,无往不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继续……继续……弄死我!!!”

    宣清鸾在院之炎的痛呼狂笑中,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这下看来反而是让他爽到了,精神上他是愉悦的,在不可匹敌的高山之巅俯视自己,嘲笑自己的怯懦与自卑!

    无边的挫败感让他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为什么?只有自己掌控别人的份,哪有被挑战者压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