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钢铁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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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下了飞机以后他拥抱了一下红着眼圈的小辣椒，回头满意的看到一群医护人员簇拥着从飞机上下来的女孩坐上车离开，伊森跟他打了个招呼也随着女孩而去。托尼朝他们点点头，也上了准备去开个新闻发布会停止斯塔克工厂制造军火的计划。 显然一个军火制造厂不造军火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引起了媒体一片哗然。不过托尼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他的优先要务是把存放在脑子里的新方案赶快付诸实现。 但是谁可以帮他呢？ 佩普不行，在专业领域她帮不上什么忙。 他去找过他的死党罗迪，但是对方显然认为关闭斯塔克工厂是托尼头脑不清醒的象征于是他甚至没有听到托尼的计划便拒绝了他，临走之前他对托尼说“你要我为那个可怜的女孩找心理医生，但是我建议你自己最好也去看看心理医生。” 那个可怜的女孩？ 托尼一愣，然后很快想起来与他共患难过的伊森，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小辣椒，顺利地搞到了伊森的住址。 托尼是个行动派，他想要办一件事就会马上去做，于是他马上换了件衣服坐上自己的跑车按照地址找到了伊森的住处。 伊森的住处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托尼还没有找到门铃就听到了屋子里隐约传来的音乐。 钢琴低沉的声音一下下重重敲打在心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时汹涌的海面。托尼愣了一下然后找准门铃按了下去。 不多时，门打开了，是伊森开的门。 在门打开的时候，屋子里的音乐声更清晰了，沉闷的声音重重敲打在心间，托尼不是很懂音乐，但是他感觉有点呼吸不顺畅。 “嘿！”伊森对托尼打了个招呼开门把他让了进来。 屋子与斯塔克家的海景房完全没得比，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看得出是个很理性的人住的地方。 “哦。”托尼走进去环顾四周，试图找点话题拜托音乐给他带来的影响，于是他说“真寒酸。” “谢谢，不是所有人都姓斯塔克。”伊森笑了笑倒是不介意他这么说。 托尼走进去看到客厅一角摆着台钢琴，绕过去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音乐的制造者，那张东方面孔非常熟悉，作为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托尼对美女的记忆其实不是很好，但是这个人他很难忘记“她今天看起来还不错。” “哦，是的，医生说音乐有助于抒发心情，可能会让她病情稳定。”伊森在他身后说。 “呃，为什么不去看看医生？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找一个顶级的心理医生……”托尼问。 “我知道，罗迪上校已经几位著名的专家。”伊森回答。 “效果？” “……医生的心理状况恐怕让人堪忧。” 潜台词就是……大夫疯了。 “……”托尼沉默了，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精神鉴定，这可怜的孩子分裂有数种人格，并伴有重度妄想症，时间错位症……”接下来伊森说了一堆托尼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末了停顿了一下“我不能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扔在精神病院。” “为什么？”托尼问道，很早以前他就奇怪为什么伊森对这个女孩如此关心。他们的年龄差就像是两代人……等等…… “看到她我就会想起，我的孩子再过几年也有这么大了。”伊森扶了扶眼镜回答。 “？” “我没跟你说过么，我的妻子还有女儿都死了。”伊森这么说的时候转过头，所以托尼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他走到女孩身边敲了敲钢琴盖子， 音乐声停止，女孩茫然的抬起头。 “伊莉丝，准备吃饭了。”伊森笑了笑，看到后者乖巧的点点头他抬起头看了看托尼“一起吃么？” “……”托尼沉默了一下，消化掉了伊森刚刚的那句话，然后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哦，可别是菜粥了。” 饭很简单，不过托尼没什么心情吃下去。 不过有人比他吃的速度更快，坐在对面的女孩飞快的吃完饭将碗筷放在桌上然后奔回了屋子。 “她去干什么？”托尼问。 “做功课。” “？”对于一个疯子的功课托尼没有研究，但是这不妨碍他有一颗好奇心，于是他尾随着女孩走到房间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托尼轻轻一推就打开了一条不小的缝，他看着屋里与外面井井有条的风格完全相反，相当凌乱。看样子疯子还是不太会打理自己的生活。 然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不大，完完全全被各种东西铺满，草稿纸散落在地上，压在笔记本下。 桌子上放了两台电脑，一台台式一台笔记本，台式的电脑可以看到一局游戏正在进行，托尼对游戏没研究，不过他看到了桌子上扔的盒子——assassins【刺客信条】。 女孩正控制着游戏里面的人物作出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而比起这系列华丽的动作另一台电脑的界面显得过于单调。黑色的屏幕是编程用的最常见界面，其中不断跳动的白色方块正以极快的速度吐着一串又一串字符，其中有一些甚至连制造了智能管家的托尼都看不懂。 托尼将视线继续转移然后将目光放在地上的草纸之上，蹲下拿起一张。 那是一个手绘的机器人。托尼之所以对这个有兴趣是因为最近他正好想做一个装甲。 不过这张草纸上的图与他的设想完全不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机器人，其中有几个点托尼十分感兴趣，比如变形齿轮。 他在兴致勃勃看着这张草纸的时候伊森走到他身后，托尼随口问“这是她画的？“ “是的。“伊森回答”如果你是天才，那么她就是鬼才……只可惜……“伊森没有说完，不过他们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托尼是在临走之前才跟伊森提起他的计划的，大概是因为伊森家人和这女孩现在的状况，托尼本来是不想在给他们带来麻烦。但是他手上的这张草纸让他改变了主意。 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将她随随便便丢进疯人院确实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那，这可怜的孩子怎么办？”果不其然，听到托尼的提议，伊森问道。 “我想她可以住在我那……”看到伊森疑惑的目光，托尼举起双手“哦哦，我的意思只是，你可以带着她一起去，我想她不会惹麻烦。” 然而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容易第二日清晨，伊森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一个西装革履满脸老好人表情男人正站在门外。 “伊森先生？我是菲尔克森探员，代表国土战略干涉执行后勤部门前来。”对方在门外说道。 伊森打开了门，听到男人继续说“请您跟我们去部门，我们想要更详细的了解在沙漠中发生的事情。” “哦……”伊森扶了扶眼镜，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看“真是绕口的名字。” “我们正在解决这个小问题。”菲尔克森笑了笑。 “我想我已经与军方的罗迪上校都说过了……” “我们想要知道其中一些细节。”菲尔克森笑了笑“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他的话很客气，与平时询问的气焰嚣张的政府官员完全不用。 但是伊森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哦，可是我家里还有……” “蓝七凌小姐是么？”菲尔克森探员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抢先说道“您可以带她一起去，或许我们可以帮助她。” “……”好吧，既然对方已经为他想的面面俱到了，还有什么借口推辞呢？ 伊森回去敲了敲女孩的房门，不多时门打开，迎接他的是一张笑脸“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伊森看了看她，松了口气，看这个情况，今天的性格应该不会引起大麻烦，可以带出去。他说道“哦，国土……呃，说着伊森翻出名片看了看那个绕口的名字”国土战略干涉执行后勤部门希望我能跟他们去了解一些情况……” “明白，需要陪同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虽然今天的性格不具备攻击模式，但是他不放心将人一个人留在家中。 “荣幸之至。”对方轻快地回答。 这个国土战略后勤部的大楼位于纽约，在一群一脸‘我很专业’的戴着黑超的特工带领下走进办公大楼。伊森是个著名的物理学家，见过大排场的他对这里的很多东西并不惊奇，而一直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同样步伐的女孩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只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目不斜视的跟着他。进入大门以后菲尔森克探员就礼貌的将他们交给了一个叫娜塔莎的女人 他们坐上电梯，到了一个高层，走出电梯拐过拐角的时候，对面恰巧有一个人拐过来，vita侧了侧身给对方让开一点路，对方谢意的对她点点头，她报以微笑回应并且准备跟上伊森，但是就在错身离开的时候，对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这一无理举动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非常无理的，但是vita似乎并不恼怒微笑回应“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对方是一个非常高的男人，vita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他，看得出对方有非常强健的身体，那么一拉的力量非常大，这让vita 微微皱眉。 “蓝小姐？”对方略显惊讶的问道。 “？”vita愣了一下，那表情不是奇怪而是惊讶，但她的表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礼貌的笑容“我们在哪见过么，先生？” “……”她的话让对方有点沮丧，不过还没等他说一句，前面的人一经发现了vita的掉队折返了回来。 “罗杰斯先生？”带路的娜塔莎问道。 “没什么……我认错人了。”被点名的男人摇摇头发现自己还拉着对方的胳膊尴尬的放下手“对不起。” “没关系，谁都有看错的时候。”vita对他笑了笑。 之后伊森和vita被分开，前者被带去问了一些问题，主要内容就是复述了他们在沙漠中的经历，对方似乎对托尼制造的战衣非常有兴趣问了很多细节，但是伊森没有说出托尼新的想法大。 而vita则被带去做脑部扫描。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伊森想了想与托尼的约定决定带着vita一起去斯塔克家，鉴于上次的制造过程，伊森做好的长期战线准备。 从国土战略后勤部的大楼高层看下去看到门口菲尔克森探员正将伊森和他带来的女孩送走，这个大楼的主管一个带着眼罩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中年黑人将视线转移，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刚刚带领伊森的娜塔莎走了进来。 “有什么问题么？”他问道。 “伊森先生的回答正在整理，我们发现与伊森先生一起来的女孩脑部兴奋点非常混乱，的确有些问题。据伊森先生说，她是在伊森先生的家乡被发现的，发现时就如此，估计是受了战争的刺激。另外在来时发生了点小问题。”她将来的路上与斯蒂芬罗杰斯的相遇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显然这位主管也是一个非常细致的人，他听完了全部过程，沉默了几秒说道“去查查这个女孩。” 美国队长会认错的人，很有趣不是么？